隆政皇帝眼睛一亮:“此议甚妙!朕准了。需要多少人?”
贾赦说道:“首批五十人足矣。”
“给你一百个名额!”隆政皇帝提笔写旨,“我是很想看看,恩侯能把总参谋部带成什么样子。”
接下来的三个月,贾赦忙得脚不沾地。
西宁郡王金生水奉旨回京,接手陆军大学堂筹建事宜。西宁郡王金生水果然不负所托,以在栖香国积累的治政经验,将四地工程安排得井井有条。每旬都有详细进度报抵京城,工地上日夜赶工,第一批校舍已初现雏形。
牛继宗则率三万京营精锐西进,抵达新域城之后就大张旗鼓操练,修筑工事。消息传到莫斯科,罗刹宫廷果然震动。沙皇连夜召集群臣,最终决定暂缓与西夷和谈,增兵乌拉尔山防线,这正是贾赦想要的结果。
而最神秘的,是贾赦亲自组建的从之前的总参谋部改组的“参谋本部”。贾赦在西山选了一处僻静庄园,将一百名精心挑选的年轻军官集中于此。训练内容闻所未闻:每日不但有晨起操练,更是需要研读兵书战史;午后不是射箭,而是推演沙盘;晚上也不休息,而是学习数学、地理。
开始的时候有人不解,贾赦只说了一句:“未来战争,将是知识的战争。谁能更快更准地获取信息、分析信息、运用信息,谁就能主宰战场。”
三个月后,第一次考核。贾赦出了一道题:“若你率一万军,粮草只够十日,须在粮草耗尽之前攻破五万守军之城,当如何?”
多数人仍按传统思路,答如何强攻、如何断粮。唯有一名叫陆文渊的年轻参将,交上了一套完整的方案:先派小股部队袭扰周边村镇,逼敌分兵;再伪装主力佯攻东门,实则暗挖地道至西门;同时散布谣言,分化守军……
最妙的是,他详细计算了每一步的时间、兵力消耗、粮草需求,甚至考虑了天气变化的影响。
贾赦将这份答卷传给众人观看,说道:“这就是参谋的价值,不是代替将领决策,而是为将领做出决策的时候提供最优解。”
自此,再无人质疑这种“奇怪”的训练。
隆政十四年秋,四所陆军军官大学堂同时竣工。
陆军军官大学堂竣工典礼选在直隶学堂举行,隆政皇帝亲临。校场上,三千新生列队整齐,清一色新式军装,精神抖擞。观礼台上,文武百官、各国使节齐聚。
典礼最高潮,是贾赦设计的“薪火相传”仪式。十位从西北、东北、西南边关赶来的老将,将象征着各军传统的战旗、兵器,郑重交到新生代表手中。
镇守西域三十年的老将军秦振武,须发皆白,双手微颤地将一面残破却洗净的军旗递给一名年轻学员:“这面旗,跟着老夫打过大小七十三战,上面有三百二十六个兄弟的血。今日交给你,望你不负前人,不负大周!”
年轻学员肃然敬礼,双手接过,高声道:“必不负重托!”
观礼台上,不少文官抹起了眼泪。连几位素来挑剔的御史,也微微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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