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小舞咬牙,“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嘴脸。”
“那就把看不惯,变成变强的动力。”唐三说着,从包袱里拿出两套干净的学院制服,“快去换衣服,要迟到了。”
小舞接过制服,是诺丁学院标准的天蓝色上衣和深灰色长裤。她走到用布帘隔开的简易更衣间,快速换好衣服。出来时,唐三也已经换好了,正在整理衣领。
学院制服穿在他身上,意外地合身。深灰色长裤衬得他腿型修长,天蓝色上衣让他本就清俊的眉眼更添几分少年气。小舞看呆了一瞬。
“怎么了?”唐三转头看她。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小舞连忙低头整理自已的衣摆,“就是觉得……你穿制服挺好看的。”
唐三愣了愣,耳根又红了:“你也是。”
简单的三个字,让小舞的脸也烧了起来。
两人各自别好天字一班的徽章,出门往教学楼走去。晨光洒在学院的主干道上,两侧的梧桐树叶在风里沙沙作响。远处传来晨读的声音,混合着鸟鸣,组成学院清晨特有的交响曲。
“唐三。”小舞忽然开口。
“嗯?”
“刚才在山上的时侯,谢谢你教我玄玉手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唐三顿了顿,“其实……我也要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?”
“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修炼。”唐三看着前方,声音很轻,“在圣魂村的时侯,我一直是一个人。现在……有通伴的感觉,很好。”
小舞鼻子一酸。
她知道唐三说的是真心话。两世为人,他一直都是孤独的——前一世在唐门是外门弟子,这一世在圣魂村是铁匠的儿子。孤独地修炼,孤独地变强,孤独地承担着那些不能与人言的秘密。
而现在,他终于有通伴了。
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。”小舞说,语气坚定,“修炼,学习,变强——都一起。”
唐三转头看她,晨光落在他眼睛里,漾开温柔的光。
“好。”他说,“一言为定。”
两人在教室门口分开,各自走向座位。小舞坐到靠窗的位置,看着唐三走向最后一排,心里那个决定越来越清晰——
她要变强。不只是为了改变献祭的命运,不只是为了和唐三并肩。
更是为了,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,告诉他所有的秘密,然后说:
你看,这样的我,也有资格让你的通伴,你的……爱人。
窗外,晨钟敲响。
新的一天,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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