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接下来的日子,我的手机成了热线。
警方的调查进展迅速,依托我提供的信息,一个接一个地收网。
那些曾出现在“晚香玉”直播榜前列、私下进行肮脏交易的“榜一大哥们”,在酒店、在会所以及自己家里,被警察带走。
媒体闻风而动,“晚香玉”案牵扯出的肮脏交易链震惊全网,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。
看守所探视间。
张峰先被带出来。
仅仅数日,他像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,囚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。
看到玻璃外的我,他条件反射般地破口大骂。
“苏然!你这个毒妇!贱人!你不得好死!你毁了我!毁了我们全家!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!”
我平静地拿起自己这边的通话器。
“毁掉你们的,是你们的贪婪,你们的无耻,你们把亲爹当牲口卖的畜生行径!”
“张峰,你听好了。你那个靠卖爹换来的‘家’,散了。你妈和你弟,也在这里面蹲着。你张家,臭名远扬,断子绝孙!这才叫报应!这才叫天理循环!”
“你闭嘴!闭嘴!!”张峰疯狂地用头撞击着玻璃隔板,“都是你害的!是你!是你把爸弄成神经病!是你诬陷我们!我要告你!我要让你坐牢!”
“告我?”我嗤笑一声,“好啊,我等着。等你出来,看看你那个无精症的身子,还能不能撑到打赢官司那天!看看你靠什么请律师?靠你妈在监狱里纳鞋底?还是靠你弟给人刷厕所?”
狱警面无表情地上前将他架走。
接着被带出来的是婆婆赵桂芝。
她比之前更显苍老憔悴,眼神浑浊,看到我的瞬间,和他儿子一样,抓起通话器就骂:
“小贱蹄子!扫把星!克夫败家的丧门星!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!嫁进来两年屁都没放一个,原来是存着这歹毒心思!你害我儿子!害我强子!你不得好死!你全家都不得好死!你生儿子没屁眼!生女儿当婊子!老天爷开开眼,打个雷劈死这个黑心烂肺的毒妇啊!!”
等她骂得气喘吁吁,我才慢条斯理地拿起通话器:
“赵桂芝,省点力气吧。你骂得再狠,也改变不了你和你两个宝贝儿子在监狱里踩缝纫机的事实。也改变不了你男人,张建国,现在穿着干净衣服,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,再也不用被你们逼着穿裙子、陪男人睡觉换钱的事实!”
“你心疼了?”我继续戳她的肺管子,“心疼你的摇钱树倒了?心疼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?放心,监狱管吃管住,饿不死你。就是不知道,等你七老八十了,你那两个‘孝顺’儿子,还能不能出来给你端屎端尿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赵桂芝气得浑身发抖。
我总算是出了口恶气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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