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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1页）
我看着林晚。
“你输了。”
“是你自己说，还是我替你说。”
林晚崩溃地看着我。
“顾沉宴，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！”
我拍了拍手。
“那我替你说。”
一段监控录像投射在所有人的面前，是我父亲车祸前一晚，林晚鬼鬼祟祟地潜入他的书房，用微型相机拍下了他保险柜里的所有文件。
并把他的行车路线，发给了另一个人。
那一年。
十八岁的我在血泊中看到的林晚，不是来救我，是来确认我父亲是否真的死了。
只不过。
林晚还没拿到开启顾家最后底牌的钥匙，才选择和我演一出同生共死的戏码，顺理成章地在我最脆弱的时候，俘获我的心，和我一起走到今天。
林晚千算万算，也没算到，我父亲早就留了后手，秦姨，就是那个后手。
秦姨摘下脸上的面具，露出一张林晚熟悉的脸。
“你当年泄露消息的时候，没想到吧，”
秦姨是我父亲的义女，也是他最信任的人：
“我还活着。”
“并且。”
“一直掌管着顾家最大的海外渠道，林氏能有今天，全都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。”
秦姨看着林晚的眼神，如同在看一个死人。
“我蛰伏这么多年，就是为了等你。”
“欠下的血债。”
“该还了。”
“手是用来握枪和做事的，既然是叛徒，留着也没用了。”
阿武递给我一把尼泊尔军刀，我掂了掂分量，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林晚。
“你的手筋，当做利息，是你自己动手，还是我来。”
林晚脸上血色尽失，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，恍然大悟：
“难怪你突然对我这么冷淡，难怪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跟我离婚。”
“就是因为她对不对！我早就该想到的，小时候你就最听秦姨的话，她什么都比我强，枪法比我好，头脑比我聪明，所有人都说你们才是天生一对，后来跟我在一起，不过是因为以为秦姨死在了那场爆炸里吧？”
“你以为她死了，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我，现在她回来了，你就迫不及待地想甩掉我，跟她双宿双飞是不是！”
我听着林晚的胡言乱语，只觉得荒谬，荒谬到我真的笑出了声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我从一开始，就不该遇见你。”
我转动着军刀，在林晚那“果然如此”的眼神中，一刀划过她的手腕，在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神枪手的手上，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，告诉她。
“第二层地狱。”
然后，是第二刀，第三刀，她那双曾握着枪为我开天辟地的手，被我毫不留情地废掉。
“第三层。”
鲜血喷涌。
林晚疼得浑身痉挛，却死死咬着牙，一声不吭，冷汗浸透了她的礼服，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我：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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