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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乔乔看着父母难看的脸色,又看看群情激愤的弹幕,意识到风向不对,他习惯性地想要夺回焦点,带着哭腔扑向徐禾。
“妈咪!就算就算钱的事是误会,可他刚才张口就要一百万也是真的啊!他就是冲着我们家的钱来的!”
徐禾有些心烦意乱地推开林乔乔,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林家的脸面和被节目组算计的怒火。
他看着我的眼神极其复杂,有被当众揭短的恼怒,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。
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,仿佛在重新评估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、不按常理出牌的“亲生儿子”的价值和威胁。
“小牙。”
徐禾深吸一口气,努力维持着贵妇的体面。
“这件事是妈妈是阿姨不对,没有了解清楚就责怪你。导演组的问题,我们会处理。但是那一百万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怜悯。
“慈善不是这么做的,我们有固定的合作基金会,流程很规范。你一个孩子,不懂这些。”
又是这套说辞。
冰冷又高高在上。
我心里最后一丝微弱的期望也熄灭了,我直起身,看着他们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我懂了,谢谢徐阿姨、林叔叔这七天的收留。”
我弯腰,拿起桌上那本该属于他们的四千块钱,双手递还过去。
“这是省下的经费,现在物归原主。”
徐禾没有接,眼神有些躲闪。
我没有坚持,将钱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。
然后,我转身走向那个陪伴我多年的破旧行李包,拉上拉链,背在肩上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林国栋沉声问。
“回村里去。”
我平静地说。
“这里很好,但不是我的家。我的家在山上,虽然穷,但那里的人不会逼我当贼,也不会把我苦苦哀求的希望当成不懂事的笑话。”
我的话像鞭子,抽在在场某些人的脸上。
【哭了!小牙好样的!有骨气!】
【这破豪门,不待也罢!回去建设家乡!】
【真是越有钱越抠搜,哪怕假装考虑一下呢?一百万对他们算个屁啊!】
【节目组垃圾!林家冷漠!只有小牙是清醒的!】
我朝镜头,也朝在场所有人,再次鞠了一躬。这一次,是为了告别。
“感谢《变形记》这个节目,让我见识了山外的世界,也感谢大家,让我更清楚地知道,我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我不再看任何人,背着我的包,挺直了因为常年干农活而依旧有些单薄的脊背,朝着大门外走去。
导演在后台急得跳脚,直播热度已经爆表,但局面彻底失控了。
他对着耳麦狂吼。
“拦住他!快找个理由拦住他!直播不能就这么断了!”
一个工作人员下意识想上前阻拦。
我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决绝。
他僵在原地,没敢再动。
就在我伸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。
直播间被人黑了进来,直接连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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