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辉阁内,任杨谦端坐于窗前,指尖无意识地拂过一株在星光下悄然绽放的幽昙。银发如瀑,神情是一贯的淡然,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她掌控之中,又仿佛一切都与她隔着一层无形的薄纱。
张承宇静立在一旁,汇报着近日朝堂动向与铁壁关后续的布防事宜。他语气平稳,条理清晰,但以任杨谦的洞察力,又如何听不出那平稳声线下,一丝极力掩饰的、不同寻常的波澜。
当他提及女帝近日一些“不同寻常”的举动——那些超出臣子本分的赏赐,那些“恰好”的同路,那些深夜的“公务咨询”——时,他的措辞谨慎而克制。
任杨谦没有打断,只是静静地听着,直到儿子说完,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。
“承宇。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空灵,听不出情绪。
“母亲。”张承宇微微躬身。
任杨谦转过身,那双蕴藏着星域生灭的眸子落在儿子身上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,随即,嘴角竟微微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。
“皇甫明月那孩子,”她语气平常得像在谈论天气,“心思倒是纯粹。”
张承宇微微一怔,显然没料到母亲会是这个反应。
“她送你北海玄铁,是知你正在淬炼本命法宝,投你所好;赠你前朝孤本,是记得你曾于藏书阁在此书前驻足良久;与你‘偶遇’……”任杨谦轻轻摇头,带着一种近乎长辈看晚辈玩闹的宽容,“手段是稚嫩了些,甚至有些笨拙,但这份心意,难得真诚。”
她顿了顿,指尖星辉流转,映照着她平静的侧脸。
“我辈修行,求的是念头通达,本源真性。她身处帝王之位,背负江山之重,却能对你袒露如此不加掩饰的赤诚,这份心性,不俗。”任杨谦的语气里,竟透出一丝几不可查的赞赏。
“母亲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张承宇有些迟疑。他原以为母亲会告诫他保持距离,谨守本分。
任杨谦看向他,目光深邃:“缘法之事,强求不得,却也避无可避。她既以真心待你,你便无需囿于世俗身份之见,顺其自然即可。”她的话语顿了顿,仿佛想起了什么,补充道,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、近乎调侃的意味:
“况且,这位‘儿媳’,我看着,倒比许多矫揉造作之辈,顺眼得多。”
“儿媳”二字从她口中吐出,如此自然,仿佛早已认定。
张承宇耳根微热,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。他这才明白,母亲并非不知情,反而……乐见其成?甚至,隐隐有鼓励之意。
任杨谦不再多言,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夜空。有些种子,既然已经种下,只需提供适宜的土壤与阳光,静待其生根发芽便好。至于这株幼苗最终会长成何种模样,那是他们自己的造化。
而她,不介意在必要时,为这幼苗稍稍遮风挡雨。
毕竟,一个能让她那沉静如水的儿子心神动摇,又能以帝王之身放下身段、笨拙而热烈地表达心意的姑娘,确实……很有趣,也很有勇气。
这个儿媳,她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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