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五点,基地的临时拘留所里挤满了俘虏。他们大多衣衫褴褛,身上带着伤口,眼神里混杂着恐惧和麻木。苏清雅站在拘留所门口,手里拿着登记本,轻声道:“一个个来,报上姓名、年龄、加入血狼帮的时间。”
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,手指上还沾着墨水:“我叫陈默,二十五岁,半个月前被他们抓来的。我是会计,他们让我管账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加入?”苏清雅抬头,目光温和却锐利。
陈默低头:“我父母生病,需要钱买药……他们说只要帮忙管账,就给我家里送粮食。”
“现在你父母还好吗?”苏清雅追问。
陈默的眼眶红了:“我走的时候,他们已经……”他哽咽着说不下去。
苏清雅合上登记本,在备注栏写下“被胁迫,无恶行”。她转头对旁边的队员说:“带他去医疗组,检查身体;再去后勤组领两袋面粉,送到他原来的住处。”
第二个走进来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,胳膊上纹着狼头刺青:“老子叫王虎,加入三年了!刀疤老大对我有恩!”
“哦?”苏清雅挑眉,“什么恩?”
王虎梗着脖子:“我老婆孩子饿得快死了,是刀疤老大给了我半袋面粉,救了他们!”
“那你为什么跟着他烧杀抢掠?”
“我……”王虎的眼神躲闪,“他们说,只要听话,就有饭吃……”
苏清雅翻开他的登记本,后面几页密密麻麻记着抢劫、伤人的记录。“上个月,你抢了城西的张奶奶家,把她打成重伤。”她指着记录,“这张奶奶现在还在医院,没醒过来。”
王虎的额头冒出冷汗:“我……我那是逼不得已!”
“逼不得已?”苏清雅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张奶奶的儿子是医生,救过你的命。你抢她的药,打她的儿子,这就是你的‘恩’?”
王虎的脸瞬间惨白。他想起那天,张奶奶的儿子跪在地上求他:“大哥,我妈就剩半瓶药了,求你放过她……”他被刀疤老大踹了一脚,骂道:“老子救过你老婆孩子,这点小事算什么?”
“把他带下去。”苏清雅对队员说,“单独关押,等审讯组来。”
拘留所里,战俘们安静了许多。他们看着苏清雅有条不紊地登记、分类,有人开始小声议论:“这女的好厉害……”“她好像什么都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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