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子造反的原因很简单,因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皇子。」
我顿了顿,看着太子骤然变色的脸,继续道:
「二十年前,皇后产下死胎,却想保住嫡长子的名分,便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,从民间抱来了你。」
太子被按在地上,听到这话时挣扎着嘶吼:
「你胡说八道,我是父皇的嫡长子!」
「是不是胡说,陛下最清楚。」
我看向皇帝,他脸色阴沉,眼底的寒意更甚。
这些年,他暗中查访,早就知道了真相。
迟迟不废太子,不过是没找到正当理由。
每次想私下安排人手,将太子的死伪装成意外,却都被他侥幸逃脱。
我攥紧拳头,声音带着压抑的恨意:
「再说说你所谓的情毒,根本就是你逃脱后,跑到乡野作恶的借口。」
「你看到一个孤身的姑娘,就兽性大发,强行侮辱了她。」
「甚至当着她的面跟属下密谋造反,成了名正言顺杀害她的理由。」
太子猛地抬头,眼神震惊:
「你、你怎么会知道?」
「我当然知道!」
我咬着唇,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:
「你怕她泄露秘密,将她杀害,甚至把人皮整个剥下来,做成了书房里那些皮制品。」
我一步步走到太子面前,蹲下身,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:
「你想知道她是谁吗,她是我的亲妹妹。」
话音落下,殿内瞬间死寂,连太子都呆滞地看着我。
泪水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淌,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,痛到难以呼吸。
我在书房看到的皮制品,根本不是什么兽皮,那是小妹的人皮。
所以他的那支毛笔的笔杆下有暗红色痣。
那是我们小时候,娘怕我们三姐妹失散认不出彼此,特意用胭脂拓在身上的印子,十几年都没消过。
我画在手腕上的月牙形图案,也是模仿小妹的胎记,时刻提醒自己,不能忘记仇恨。
小妹最是听话懂事,从小就喜欢跟着娘调香料,身上总带着特殊的香味,所以我才会在书房闻到同种味道。
起初她失踪时,我们以为她只是去后山采香料。
毕竟她以前也会因为找稀有香料,几天不回家。
可这次,我们等了七天七夜,都没见小妹回来。
全家疯了似的找,最后在乱葬岗上,只发现了一副被剥了皮的骨架。
旁边还放着她常戴的银镯子。
那是我和二妹攒了半年的钱,给她买的生辰礼。
娘看到骨架的那一刻,当场晕厥。
醒来后就疯了,日夜抱着小妹的旧衣裳哭。
我和二妹发誓要报仇,顺着她失踪前的踪迹,最后查到了太子身上。
此时,殿外的士兵已经散去,宫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
太子将头埋在臂弯,他自小矜贵好面子,当众被揭穿丑事,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可我没停,继续对着门外的百姓大声揭穿另一桩丑闻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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