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他没走正路，贴着林子边缘绕行，脚步轻得如通踩在棉花上。指尖在腰带上来回滑动，三枚银针已备在指缝，针尾微凉，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。 老屋还在，门框裂了一道斜口，像是被刀劈过又被人硬掰开。他伏在墙根，耳朵贴地，听见屋内有铁链拖动的声响，还有粗重的喘息————不止一人。他眯起左眼，右眼金芒悄然亮起，透过窗缝看去。 三长老站在草席前，铁链绕了三圈，正往姜九娘脖子上缠。那铁链泛着青灰，链节上刻着细密符文，一看就不是凡物。一名家将蹲在角落，正撕扯老者的衣袖，想搜他怀里那本破旧册子。老者盘坐不动，嘴角带血，眼神却像钉子一样扎在三长老后心。 林九霄没动。他等的是另一人————那个站在门口、手按刀柄的家将。那人站得笔直，刀不出鞘，却把门堵得死死的。这是杀过人的站法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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